好疼。。。。。。
景尚是不是想用信息素杀了他?或者用酒精毒死他。。。。。。
“小景,你冷静点!陆家的小孩子分化等级低,没办法接受你那种具有攻击性的高浓度信息素的。他马上就要昏过去了,你快放开他啊!”田辛立马打开车门从驾驶座下来制止景尚,可他又没有真的靠近。
一个a1pha正在对自己的伴侣作临时标记行为——尽管陆承安不是他伴侣——他的信息素会下意识地往外扩出领地,将自己和伴侣圈进来。任何外人不得擅自闯入,不然会被a1pha的信息素无差别地攻击。
他们残暴的天性可不会告诉自己的理智说他们认识来人,可以宽恕一下。
绝无可能。
不过田辛也没察觉到景尚的信息素有失控的趋势,好像不是没理智的样子。
那他为什么突然咬陆承安?
“小景!!!”田辛大声喊道,确定他理智是不是真在。
“扑通——”
身后桎梏退离的那刻,陆承安两腿一软,半张脸蹭着冰凉的车身往地上软下去,出噗呲的摩擦声响。
然后他那半张脸开始火辣辣的。不过和后颈的疼比起来,这点算不得什么。
景尚拿腿挡了下,陆承安下意识抬起仿佛被抽空力气的双手抓住他裤腿,手指刚挨到又滑下去。额头歪倒向景尚的小腿,在那儿大口喘气。
来学校前似是看出陆承安归校似箭,景尚非不让他好过,做什么都慢吞吞的。所以他们到校时,学校里已经是上课时间。除了门卫大叔,和不知道为什么拿着纸玫瑰待在校门口的顾闻,没有学生进进出出学校。
不然连陆承安这么不在乎脸面的人,都没办法想象如果让更多眼睛看见他被景尚咬腺体,咬得不能动,咬哭,那他从此以后真的可以退学和星际联盟高中说拜拜了。至死不再相见。
“景哥。。。。。。”陆承安喊道,嗓子里却没任何声音。他根本站不起来,试了试,只能勉强抬起几根手指抓住景尚的裤腿,仿佛是他脚边的一条、只会摇尾乞怜的漂亮的狗,“你干嘛咬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上抬的眼睛里,水雾不仅没有消散,还愈得多起来。两行眼泪离开那双烟蓝色的剔透眼眸,滑到他白皙的脸颊上。
谁看了这样的表情都得忍不住心动一下,心软难耐。
可景尚这个天杀的狗哔无动于衷,像在看小丑的笑话。他自己冷眼旁观,还要用冷眼瞥了眼多盯了陆承安一会儿的田辛,带着下一秒就要把他眼珠子剜出来的危险。后者猛地一激灵,果真头皮剧烈麻,移开视线拉开车门,又咣当一声关上,逃也似的给自己制造出相对安全的环境。
“咬你需要有理由吗?如果你非要理由的话,”景尚站得笔直,只有脑袋和眼睛是一个微微垂视的姿态,他居高临下地、漠然地盯着狼狈的陆承安,心情颇为不错,“这不是你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吗?贱、货。”
‘傻哔。。。。。。狗东西。。。。。。我贱,你还咬我。。。。。。那你,岂不是,天下更贱。。。。。。’陆承安后颈特别难受,头脑也变得迷蒙,‘谁稀罕你的信息素,不要钱地往里灌。。。。。。我脖子好像要爆炸了。。。。。。身体也是。。。。。。’
他用力地攥紧景尚裤子小腿的布料,以防自己脸贴大地的趴下,那样更丢人:“是。。。。。。我梦寐以求的景哥。可是这样的话,不是也把你弄脏了吗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是我需要考虑的事,你管太多了陆承安。”景尚大手一伸,粗暴地抓住陆承安的胳臂把他提起来,然后打开后车门把他恶狠狠地塞了进去。
看他软绵绵地倒在那边的车座里,景尚矮身坐进去。关上车门后命令田辛开车。
“不上学了?”田辛惊疑。
景尚:“他怎么去?”
眼神阴冷地跟什么似的,田辛识相,点头不再问,用一个是字结束对话,立马动引擎。
不过他心里想,陆承安本来是能去学校的,而且他现在不能去了,你不是能去吗?
真是家长不在家,他就是老大。无法无天。
封闭的车窗缓缓降低露出一线来。顾闻还站在那儿,景尚讥诮地看着他。
陆承安不怕死,还作死。他知道自己被抽疯的景尚砸进了车里,可几分钟前顾闻的眼神还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。现在他要跟景尚走了,顾闻的表情是什么样呢?
他想看看。
他非常想看看。
可他起不来。因为景尚在他有想挣扎着坐起来的念头时,就用一只手轻轻松松地重又将他按下去。每周两次射击课,他的指腹间有枪茧。略硬的薄茧按压着陆承安的后颈摩挲,那里此时是肿着的。仿佛第二次被刺穿的阵痛明显地遍布全身,陆承安低低地叫了声,景尚便真的让场景重现,再一次捂住他的嘴,并用极其阴冷的声音说:“陆承安,让你叫了吗?如果你再管不住自己声音,我可以让你变成哑巴。”